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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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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61

卓家兄弟並不懷疑自己的郵箱怎麽會傳來有關白至純的誘|惑|視|頻,只為了釣他們這兩只大魚——他們很自信,自己的一切信息都很隱蔽,旁人無處查詢。

但卓家兄弟太得意於卓家神秘的地位以及背後龐大而無人知曉的能力,卻忘了天外有天,他們專精的可不是黑客技術這一方面啊。

在想到這個一石三鳥的計劃時,蘇醉自然要方方面面都考慮到——早在她讓殷羅掐斷白至純與白家聯系的所有可用網絡時便已經發現,在聖艾易斯的內部網絡中,每一名聖艾易斯內部人員的網絡終端,乃至每人的電子郵箱端口都有一個固定的數值,雖然學員到了畢業年限會離開,但日後填補進來的新學員仍然會領到與自己一一對應的終端號碼。

可以說,蘇醉絕對走了一步險棋——卓家兄弟並不知道這個終端系列號的存在,那麽這就表示,最初創立這種終端號碼的網絡深層管理方式,絕對不是卓家負責的,而且卓家也全不知情!

可不能小看了在學生會中雖然無任何大實權、卻掌管著全部文檔資料的蘇醉,這些文檔資料是卓家兄弟都無法完全觸碰得到、了解清楚的。蘇醉通過學員檔案推測出這種終端系列號的存在,並囑咐殷羅細細試探,最終確定了這秘密可以用於計劃中,引卓家兄弟上鉤。

蘇醉和殷羅一個核對排查、一個貢獻技術,終於套出卓家兄弟在聖艾易斯的內部網絡終端序號。通過這個序號,殷羅便可以找出卓家兄弟的電子郵箱、MSN記錄、網絡瀏覽記錄……等等等等,所有黑客能做到的,卓家兄弟的那點子隱|私半點都留不下、捂不住!

白至純那邊是絕壁的手拿把攥,卓家兄弟這邊也精|蟲上腦,願者上鉤,剩下的……便是那些專為攪渾一池深潭而被推動的大批小魚仔。

那個夜晚,喧鬧,猙獰。

——“似乎已經很多年過去了……”

站在學生會所大大的落地窗前,端著杯子輕啜一口紅酒,姿態優雅而舒坦的會長大人,微微一笑,笑容裏似乎帶了點懷念的味道。

“這還是從……距今頭一次,學院裏這般熱鬧。”

果然熱鬧得很——

帶著所能驅使的人手紛紛趕往白至純的別墅,以農村包圍城市的勇猛心態與來源自某處、強大而疼痛的動力,令聖艾易斯一眾男狼們對月長嗥,誰也不想就此放手那視頻中最完美的性|愛娃娃。

男人麽,如果不能痛快的生,豪邁的搶,享受最好的人生、玩最上等的優質女人,那人生還有什麽意思呢?

豈不辜負了聖艾易斯那條完美而偉大的校規?

男狼們腦中充斥的無不是這等霸氣側漏的想法,同那精蟲上腦的卓家兄弟不遑多讓。——蘇醉可是清楚得很,聖艾易斯上下沒有男人是真正清心寡欲的,就是那蔚年遇也不過是因為先天孱弱,但他和單白逃離聖艾易斯、躲躲藏藏的時候,也沒啥OOXX什麽的,也沒見多麽的修身養性!

而那卓家兄弟更是人中之龍,裝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其實下半身比誰都蠢蠢欲動!

雖然蘇醉也不知道卓家兄弟到底休憩在聖艾易斯的哪個角落,也只能做到讓殷羅監控卓家兄弟的網絡,嘗試調動卓家兄弟的休憩地點所有能夠與網絡對接的設備來進行監控。

卓家兄弟小心謹慎,但沒防住自己電腦上的攝像頭被殷羅黑了,成了反監控卓家兄弟的設備。借此,殷羅將卓家兄弟的住所監控,而樂正驍則找到陶煜千,讓這個看似每天無所事事攪擾野鴛鴦的安全總監,展開強大的記憶力,迅速找出卓家兄弟真正的落腳點!

——陶煜千成天在學院中晃悠,自然不是真的閑得蛋疼去攆野鴛鴦的,而是在勘察學院內卓家人到底可能藏身於何處,是他們學生會毫不知曉的角落!

而另一邊,殷羅掌控了一大部分卓家兄弟的網絡記錄,雖然卓家兄弟事後清除得幹凈,又謹慎得並不多用網絡而聯絡外界的某些事宜,但殷羅在整理好這些資料後簡直欣喜若狂得要發瘋!

此事容後再提,而就在同時,數不清的人潮在黑暗中向白至純的別墅湧來,而別墅中毫不知情的白至純正在酣睡,宗執正要離開。

宗執站在別墅門前,手握在門把上,只要一用力就能打開那扇門。

只是……蘇醉拜托他錄下白至純誘|惑|視|頻的舉動,不知怎的令宗執心裏有些微的不安。無疑,他是相信蘇醉的,相信蘇醉不會害他也不會令他為難,可白至純就……

宗執嘆了口氣。

雖然如今他並不需要白至純用來威脅自己聽話的解藥,但他在白至純身邊虛與委蛇的這些日子也看出來了,白至純此女就是個沒腦子的淫|蕩|女子,滿心想著拉看順眼的男人上|床,一個不夠還想著要霸占學生會其他人——但白至純似乎並沒有白家那麽大的野心。

宗執並不是想放白至純一馬,或是因為白至純並沒有白家那樣令人厭惡的與卓家結盟並提供罪惡藥物,而就此認為白至純無辜得好像天使。

他只是擔心蘇醉,因為蘇醉在隱瞞他什麽,而他……擔心蘇醉會為此做錯了什麽,或是想要做什麽而不成功,反倒將她自己牽連進去,陷入泥淖無法脫身。

最終,宗執還是打開了那扇門,一腳跨出門去。

房門在身後緊緊合攏,天邊新月如鉤,月色清涼如水。

而就在宗執徹底離開白至純別墅範圍之前的那段短暫時間裏,因為宗執的出現而令男狼們暫時克制住行動而守在較遠距離開外……就是這樣眨眼即逝的機會中,有道纖細而嬌小的身影快速自非正常路徑潛入白至純的別墅。

睡夢中,白至純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啊啊啊——”

還沒叫出高|潮來,白至純已然被死死捂住嘴巴,驚恐瞪著黑暗中看不出形狀的陰影瑟瑟發抖。

陰影動起來了——其實也只是將食指立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快速地低聲說道:“要是還想活命,就別出聲!我不是害你,而是來幫你!”

白至純依然驚恐——這聲音,這聲音是……!

陰影中那人從白至純了然又憤怒的眼神中看出,對方已經猜出自己是誰,不由得苦笑一聲,卻是發狠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事實上如果可能,我才懶得管你死活!但現在情況緊急,如果你不走,就等著被群狼吞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吧!”

白至純更加驚恐地瞠大了眼。

“我現在問你——跟我走,眨左眼;留在這等死,睜著眼!你自己眨吧!”那人威脅道。

白至純還在猶豫中,忽然兩人全都聽到外面似乎有風聲鶴唳一般的響動,聽起來令人心裏直打哆嗦。白至純嚇得立馬開始狂眨眼,結果太害怕了兩只眼一起眨,最後……

“嗯?”那人語氣玩味,“不眨眼?是想等死嗎?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白至純欲哭無淚——尼瑪眨眼太快,又太害怕,眼皮抽筋了啊啊啊!

那人微微一笑,將白至純用被子卷成一團,扛在背上就走。

從窗口潛入,仍然從窗口離開——只是潛入時偷偷摸摸,離開卻大張旗鼓。

那人將被子卷刷地從窗口丟出去,白至純裹在被子裏嗷嗷尖叫——如果不是因為被子卷早就被那人捆綁嚴實,此時不僅白至純的尖叫惹來眾狼圍攻,便是白至純自己也早就跌出去摔成了一灘爛泥。

只是白至純以為那人就是想要戲耍自己而後痛苦萬分的殺掉,不料還未等落地卻被窗外地面上早已守候多時的人攬住,手腳極其麻利地塞進了一個什麽容器似的東西裏。

白至純感到有些悶,但並非不透氣、能憋死人的那種悶罐,便苦中作樂地想:或許人家還是真心想留著自己一條小命的……但仍不免悲從中來,雖然容器狹窄,沒法讓她抱膝痛哭,來個所謂的缺乏安全感、母體中抱膝式,卻不妨礙她內牛滿面,仰望……咳咳,頭頂黑漆漆的容器蓋子,做悵然失措、淚灑衣襟的苦逼狀。

一頓顛簸中,白至純被晃悠得七暈八素的,直到感覺停了下來,周圍寂靜無聲,白至純試探地伸手去推蓋子,發現竟然能夠自行打開,便大喜過望地鉆了出來。

費了老牛鼻子的勁兒,好不容易鉆出容器,白至純累得癱倒在地呼哧喘氣。不經意間眼角瞥到一旁蹲坐在地的陰影,白至純嚇得一個哆嗦——艾瑪,用力過猛,腿抽筋了嚶嚶!

那陰影湊過來,頗為嫌棄地伸手給白至純拉扯了下淒慘抽筋的肌肉,毫不留情地吐槽:“真是沒用!”

白至純:嚶嚶嚶!

白至純死瞪著對方,在對方一個用力拉扯得直覺腿上肉皮都要被刮掉一層,終於忍無可忍怒道:“你到底什麽意思——蘇醉?!要我死要我活,如今不全憑你一句話!”

看看周圍漆黑一片、毫無人煙、人生地不熟的樣子,白至純心裏抖了抖——真特麽是個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尼瑪!

心裏害怕極了,白至純想著自己是死定了,嘴巴卻自此硬氣了許多。她想著自己都要死啦死啦滴了,臨死怎麽這也要讓自己的死鴨子嘴痛快一次吧?要不然真是太虧了!於是她罵道:

“我知道你心裏看不起我,認為我勾引宗執,勾引學生會那些男人就是不知廉恥!但你又憑什麽同我計較,甚至要打我殺我?就憑著你喜歡宗執?就憑著我勾引的行為?那又憑什麽不允許我喜歡他們,不允許我要對誰好、對誰獻身?你管得著嘛?!——如今更是要趁機弄死我!你,你才是最毒婦人心!”

不得不說,白至純這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雖然蘇醉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弄死她。但不可否認的是,白至純說得很真,雖然未必完全對,但不見得就是錯的。

蘇醉緩緩站起身,踱步到白至純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你很美。”蘇醉慢慢說著,似乎在一字一句地斟酌著用詞,“不論多麽違和,卻也不得不承認你很美,在這個二點五次元中你是最美的。”

——是的,單白是清麗,藍溪是中性,原文中女性配角又少得可憐,白至純這種如同少女日漫中走出的女主角樣貌的確鳳毛麟角,美麗卻不真實。

“你擁有美貌,青春,健康,家世,財富,雙親,兄弟,疼寵……”蘇醉掰著手指頭為白至純細數所擁有的瑰寶,最終,卻只化為一句話——“這些你都覺得不足夠,還想要得更多,更貪心。”

白至純很不服氣,然而張口剛要反駁,卻聽蘇醉輕笑一聲說道:“可這些……同我,又有什麽關系?!”

——是的,白至純所擁有的太多,所求的更為貪心,可無論她做對亦或錯,同蘇醉卻是半點關系也沒有。

白至純啞然,卻也多了一分恍然與了悟。

正是這樣的了悟,令白至純臉頰染上一層紅暈,面色帶著幾分羞愧。

——是的,無論白至純做什麽,原本同蘇醉便是陌生人的關系,蘇醉也本就不在乎。

但唯一令蘇醉在乎的,是宗執。

白至純想到曾經逼迫宗執吞藥以便於自己控制脅迫……想要一個人不是錯,錯的是手段與方法太過離譜,不顧及對方的心情和心中存在的感情與人事,只想著自己的痛快。

但這一夜,蘇醉想要同白至純說的,並不是這些。

見白至純說不出話來,蘇醉也不逼她,只是退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星空。

“這裏很安全。是完全脫離那個戰場的。”蘇醉靜靜說著,眼神並沒有看白至純分毫,“無論你做了什麽,多麽令我厭惡,可是……你還算無辜,並不應該被牽連進戰場中。”

白至純不懂,“什麽……什麽戰場?”

蘇醉低低笑了一聲,意味不明。“或許是為名,或許是為利,為權,為地盤,為地位……總之,不會是什麽正義之戰,救世之戰。”

而這樣的戰場,本就不是女人該插手、置喙的天下。

學生會與卓家之爭,早在學院中種種你知我不知的秘密布置上就能看出。

殷羅對蘇醉說,在那條校規出現後,卓家遭到反對校規的幾大世家聯手鎮壓,最終不得不退居幕後,就此成為隱世家族,不得與幾大世家爭鋒。

而自校規事件停戰後,幾大世家從合縱狀態中默契脫身,為了互相牽制,將聖艾易斯進行拆分部署與管轄,但即便是管轄,擅長某一方面的世家所管理的部分必須是根本不擅長的那一部分,以此來進行各方轄制。

打個比方說,殷羅擅長黑客技術,如果殷羅作為世家領頭人,那麽在分配管理上絕對不允許操縱計算機及網絡部分。陶煜千擅長打架,那麽就絕對不允許管安全。

卓家被排除在自己一手建立的聖艾易斯權柄範圍之外,內心充斥著不滿,必定要厚積薄發,爭取將幾大世家一網打盡才能徹底後顧無憂地出現在世人面前。

幾大世家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又有自己的小心思。雖然為了互相轄制而采取的非擅長管理法,但幾大世家都會暗自培養能人,讓不擅長變成擅長。

其中一方原本管理的是聖艾易斯網絡部分,最終建立了以固定終端號管理、監控學員網絡的方法。而與這一世家向來交好的另一世家負責掌管聖艾易斯上下全部檔案,二者悄悄合作,在檔案資料中嵌入終端序列號,方便掌控。

還有一個世家負責的部分,正是聖艾易斯的內部構造,包括地面上的一切房屋設施,也包括地下一切四通八達的特殊“管道”。

看起來頗為不顯眼的各個部分,聯合在一起,往往會產生奇妙的效果。

卓家死而不僵,從校規事件後雖然消停下來,但與白家的合作、在聖艾易斯內外對藥劑的掌控著實令學生會成員無不感到危機重重。

不,就算卓家不做什麽,只要有爭霸之心,學生會成員身後的幾大世家便決不允許這種可能性存在!要堅決抹殺,斬草除根!

特別是樂正驍想起航遠號上多少人通過那神不知鬼不覺的藥物占了多少的便宜,對此有多大的感謝、多強的劣根性,便感到背脊發寒,有種誤食罌粟卻抵抗不得的焦躁感。

從蘇醉與白至純所待的地方能夠看到遠處戰場上無聲卻微微閃爍著光亮,正在激烈上演一部現代戰爭片。

或許自此聖艾易斯上下重新洗牌,地盤重新畫起,無數人流幹鮮血,成為炮灰馬前卒死不足惜,又有更多人借此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亦會更加貪心……可這些,同蘇醉,完全沒有半點關聯。

白至純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蘇醉在救她。

這不是她們的戰場,可她們一旦出現,便是實打實的殉葬者。

而對於利用了一把白至純,蘇醉並不會感到抱歉。就像曾經蘇醉眼睜睜看到白至純如何誘|惑宗執,那時無論是否知道宗執在做戲,蘇醉的心,也會感到疼痛的。

就當是,對白至純的小小懲罰吧。

——不自重之,人恒辱之。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有木有看出要結尾的趕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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